赤线地带（4）
哨向paro 都是个人趣味
4.
饭桌上的气氛一度沉默，自觉不该说话的朱樱司看了看两位前辈的脸色，没敢贸然继续发言。月永leo倒是调整的很快，马上又以最常见于他脸上的笑颜应对朔间零，只是这个笑容没持续多久，饭厅的广播就打断了他们接下去的话题。
“请所有哨兵注意，分部遇袭，现变更紧急状态为B级。重复，现变更紧急状态为B级。”
月永leo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，广播接着播报了遇袭地点和委派哨兵等级。他正想着如此一来就跟朔间零结伴而行，毕竟他们俩都是部队长，就发现朔间零已经不见人影。朱樱司似乎也没注意到对方的离开，月永leo便让朱樱司跟他一起去。到了指定地方却发现朔间零还是不在，月永leo这才意识到对方可能前往的地方——医疗层。
而朔间零确实如他所想去了高层的第七层，遇袭处在分部的外围，照道理离地面有点儿距离的医疗层不会出事，但他听着广播，突然就有了一种预感，那彷如触电一样的感觉分不清是精神的感应还是单纯的直觉，他只知道自己非去不可。
等他带着手枪冲到第七层的时候，医疗层的走廊还像他前几天来的时候一样安静，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。向导用精神感应清扫了一下这片区域，发现凛月病房前的精神体非常虚弱。他飞奔向那里，映入眼帘的便是浑身是血躺倒在地上的管理员，和完全敞开的大门。
里面空无一人。
“糟了。”
他冷静的拿出通讯器告诉还在指挥室待机的联络员有人受伤的情况，转而飞速赶往自己本该去的地方，不安的感觉沿着神经末梢刺激着他的大脑，很疼，但他没法停下。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，朔间凛月会有大麻烦。
这大麻烦让月永leo都恨得牙痒痒，他近乎要颤抖了，却还是执枪指向被人群重重包围的哨兵——他的队友，朔间凛月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朱樱司惊呼出声，“凛月前辈不是在白噪音室吗？”
“有人把他放出来了。”
“能开门的除了医疗部就只有管理员了，连指挥官都开不了门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，现在凛月都被重新丢出来了。更糟糕的是，看他这个样子，应该是二次过敏。”
第一次遇到只在书本上见过的情况的朱樱司根本摸不着头脑，他茫然的望着陷入癫狂的前辈，二次过敏的朔间凛月已经没法分清敌友，只有强烈的杀戮欲望。因为这才是哨兵的本质，感知发达的杀戮机器，人类进化的残酷结果。
在朔间凛月的脚边，几个已经失去意识的哨兵四散躺着，其中两三个是他们的人，剩下的则是从未见过的敌人。
但凛月不知为何没有动弹，这么说其实有点误差，因为他浑身上下抖得厉害。可面对本该让他大开杀戒的重重人群，他却没有踏出一步，仿佛是死死的克制着自己的本能，用尽全部力气捏住自己手腕，杀意已经蔓延到靠近门口的向导们都被吓得不轻，朔间凛月还是在原地颤抖着。
“鸣在哪？”leo问道。
“鸣上前辈还在指挥室。”
“不行了，”他接着说，“再这样下去，凛月不可能撑得住的。听着，凛月一旦有什么问题，我们俩先开枪，一人一条腿，至少比被别的组打死了好。”
“这怎么能！”
“你看现在像讨论能不能的情况吗！”
朱樱司只得听从队长的命令，调整自己的五感，以保证击中前辈的时候不至于伤到要害，可他心里又怕如果打中的不是要害，朔间凛月发狂时情况将会更加糟糕。
这种情况焦灼了约五分钟，朔间零就来了。
他从门里走出来一瞬间，月永leo看到朔间凛月止住了颤抖，缓缓地看向来人所在的方向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，随后在朔间零的目光中缓缓倒在地上。
零走了过去，短短只有十米，他走得极快，眨眼间就来到弟弟的旁边，抱起弟弟半跪在地上，保护的姿势尽显。
哨兵们还没来得及弄清刚才发生了什么，解除警报的广播就响了起来。他们接二连三将枪放下，没有一个人敢向朔间零走出一步。
“leader，”朱樱司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下来，走到月永leo身边，“请您来解决吧，在场除了朔间前辈，您的职位是最高的。”
Leo点点头，侧身给抱起凛月回到塔内的朔间零让了一条路，只目送对方回到玻璃门后，厉声喊道：“现在开始清理战场，还能动的只有轻伤的家伙把伤员带到医疗室，没受伤的把敌人捆起来再带去审讯室。Suo，联系所有部队长及部队长以上的成员今晚开会，你也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联系鸣开一间新的白噪音室，密码用零和濑名的指纹。让濑名去医疗室门口，如果零又要帮忙的地方就帮帮他。”
“好的。”朱樱司应声离开。
看着还处于一片狼藉的战场，月永leo心底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。
明明还剩一天，凛月的感知调节就结束了，敌人偏偏选择这个时候袭来。而且绕开了他们这么多人的防守，释放还处在敏感期的凛月，把他带到了塔外。
敌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，为什么是凛月，为什么又是今天。
不管如何，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。
塔里有内鬼。而一旦凛月还处在过敏期，不能尽快脱离过敏状态，他就还有危险。
能够解决这个情况的只有朔间零。
他竟然暗自舒了口气，不过也幸好有朔间零在，朔间凛月应该不会有问题了。
“？不过已经陷入狂躁状态的凛月，怎么一看到零就晕过去了啊……”
在嘈杂往来的工作人员里，月永leo挠了挠后脑勺，其实还有一大堆疑问堆积在他的脑子里，没有一个能得到明确的答案，于是这个最奇怪的问题，他也只能先简单的下了个结论。
“就当是吓晕的吧！”
他欢快地说。周遭的人全部静止了下来，发出异口同声的：“唉？”
-TBC-
